MoMA原一男回顾展;原一男本人于迈克尔摩尔参加映后讨论,两句话印象深刻:1、原一男:奥奇这个人是个推销员。2、摩尔:奥奇在影片中多次指挥警察指挥摄像机看起来他也是导演。摩尔这句话引起观众一片哄笑,但却值得深思。一般来讲,一部作者电影往往是导演的意志的体现,即摄像机指挥被摄者。直接电影则谋求摄像机被忽略。而《前进神军》则走得更加极端,摄像机允许被摄者反过来指挥它,也允许被摄者奥奇指挥其他被摄者,奥奇实际上的确行使了部分导演的职责。另有一个花絮:奥奇去杀中队长的时候邀请了原一男去拍摄,并且称这是给原一男的礼物。
以前不明白英译名为何是“TheEmperor'sNakedArmy”,原来化用自安徒生《皇帝的新装》,奥崎所做的就是揭穿谎言和寻找真相。与其说是客观的纪录片,不如说摄影机的在场更给了奥崎勇气甚至是“表演”的动力。原一男访谈里交代了很多细节:当年奥崎由于被盟军俘虏,没看到战友相残的过程。新几内亚的素材被没收是因为没有拍摄许可。奥崎虽然疯狂,但不疯狂就无法在独自对抗权势的过程中取胜……
"Iftheresultisgood,violenceisjustified."Butthat'sexactlywhyJapanfoughtthewar
1.这个男人了不起啊,求真,并且有行动,不怕承担责任。还有特别执着。2.其实那些杀人犯除了最后一个,其实最有悔意的,反而一身病,物质条件也一般,其他人活的都很好,那个发出命令的长官活的最好,经济条件优渥。3.男主了不起的地方,还在于他直指天皇,绝大多数日本人不敢这样。
奥崎用罪与罚式的癫狂忏悔自己的罪,活着回来的人都背了自己的十字架。而软弱的大多数异口同声“每个人想法不同”,安安静静苟且偷生。当然日本的二战反思不足很大程度是外力原因,而内在正是这样的精神疲弱,需要被点明被刺痛。
“大约当初野蛮的人,都吃过一点人。后来因为心思不同,有的不吃人了,一味要好,便变了人,有的不要好,至今还是虫子。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救救狗日的…——狂人日记。企画:今村娼平
奥崎谦三,曾经的二战日军士兵,坚定的天皇反对者(天皇应为战争负责),追问战争真相的偏执狂。他以不恰当的方式(极端行为、暴力)为死难者招魂,但是,当当事人故意满嘴跑火车的时候,何为恰当的方式?
Beautifulliesanduglytruth.完全无感,主要是我觉得,整个制作都非常一般欸,对奥崎其人的暴力行为只觉得真是一出好戏
奥崎谦三是一个从战争丛林中走出来的幽灵,他缠绕着那些想遗忘的当事人,也拍击着一个逐渐淡忘历史的国家麻木的灵魂,那一场场的“拜访”逐渐拼凑出残忍的真相,逼仄的和室内压抑的气氛,如一个道德的法庭,奥崎挥舞着他残缺的手掌,质问着那些军官,甚至不惜诉诸暴力,也要让他们亲口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道歉,原一男和今村昌平巧妙地隐藏了自己,但又无时不在提醒着观众他们的在场,在昭和年代逐渐落下大幕之时,奥崎谦三却固执地要揭开它最黑暗的一角,所谓的圣战和国家荣誉在人性的深渊面前也显得如此地可笑和虚伪,另一方面,这种迟来的“审判”不也正印证着日本战争责任的推诿和淡忘?作为“秘密”被小心守护着,天皇仍然成为这个时代的象征,他没有道歉,也不会道歉,时至今日,那肮脏的血液还在这里流淌着
最早听说这个片子是在纪录片《电影史话》里,一部创新纪录片技法与风格的伟大作品。看的过程中几次惊呼,奥崎谦三的偏执与导演创作上的执着构成一种文本意义以外的互文。(想到一会就要见到原一男导演了,内心还有些激动。)
高铁上看完。感慨持续愤怒是一种最需要勇气和毅力的能力。因为总有一些人在人们口口声声“谁都有追求平静生活的权利”时,仍在为罪恶为不公为该赎罪的人连说出真相的忏悔都没有而持续愤怒,人们不那么容易遗忘,再犯一遍错的时间也得以被推迟。复杂的点在于,奥崎仍是以暴力威逼的方式,迫使那些老兵直面过去。他说如果目的正确,那么暴力是可以允许的。但究竟什么是正确的目的,谁又掌握阐释的权利呢?奥崎的一面是痛苦的悔罪者,另一面则永远是曾杀戮甚至食人的幽灵。
7.0在审问吃人事件的参与者时,奥崎谦三反复强调摄影机的存在,摄影机这个隐性的暴力机器成为他争议行为的靠山;掌握着摄影机的导演知道自己有了类似于“史官”的特权。但同时,摄影机也在无形中审问奥崎谦三。这种审问态度是拿摄影机做纪录时必然存在的一种“理性”,并不随导演对奥崎的复杂情感而改变。因此整个电影一直在“对奥崎的情感—对战争的立场—摄影机的理性”交织的网格中进行
偏执狂对偏执狂
纽约威廉斯堡的超小型地下影院放这个,之前的预告片也是好可怕的录像带画质超low的B级cult片,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么说吧,一个纪录片,到最后采访者和被采访的打起来了,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执拗的男主简直是凶残啊!看到最后发现企划是今村昌平!于是一切都有了解释。。
【北京大学生电影节展映】纪录片往往以题材取胜。本片主角奥崎谦三就是一个奇人。二战时随日军驻扎新几内亚九死一生的他,在日本战败后勇敢地坚持声讨日本天皇战争罪行。坚定追寻战时三位士兵的死亡真相,揭开日军吃人肉的残忍事实。戳穿谎言,甚至以暴力相逼,杀人坐牢。虽略极端。但精神值得敬佩!
探索纪录片伦理边界的电影。导演全程目睹了奥崎的(当然是具有正义性的)暴力调查行动,甚至让摄影机起到了背书、让奥崎起到了事实上联合创作本片的作用。但是,据说当奥崎在最后邀请原一男去拍摄他最后针对上尉的刺杀行动时,原一男选择了拒绝(但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奥崎和当年战友长官们不断反复探讨新几内亚发生的事的谈话引发了观影者巨大的遐想空间。我个人则总是忘不了他的妻子:这个笑眯眯的微胖妇人默默陪伴乖戾嚣张的奥崎进行他的战斗,全程不发一言,在奥崎入狱后终于占据了镜头的中心位置,但紧接着字幕就宣告了她的死亡。
奥崎谦三击打被访问者的行为、人格特质、对暴力和天皇的看法值得观察。日军在新几内亚似吃“黑猪”“白猪”的行为在之前1972年《飘舞的军旗下》也有涉及,但这部里某些受访者笑眯眯、平静地说出这些,比直观展示“肉”的影像更具冲击。被访问者的话术与表现非常典型,说谎、否认、撇清自己的责任,例如说自己只是下令但没动手、不在场,说是战争和日军制度造成恶果而自己只是服从命令,把说出真相会伤害活着的人当作说谎借口且指责试图找出真相者是令死者无法安息,指责被非法处死者本身存在问题,事后追问没有意义等等说辞,对日本的其他现实事件来说也常见。假扮身份的访问者对纪录片这题材来说也有意思。
8.5的豆瓣评分个人认为是低估了,这部纪录片看起来不像近年来大热的这些片子那样“精致”最大的原因是原一男将导演的主导权有意识地过渡给奥谦,这使得拥有“更多话语权”的奥谦在追问战争罪人时更加咄咄逼人,但无形中也是一种事件引导,这种手法其实并不那么属于原一男,也许里面还掺杂了今村昌平的意愿。但无论如何奥谦的行径看似执拗乖张,但极端战争环境下的过来人可以舍掉一生去找寻最终答案,这一点真实还是颇为让人侧目的,他不是纯粹的偏执,相对于吃人的荒唐,奥谦已经是无比克制讲理了,只要承认罪过讲出事实真心悔过,他也并不穷追不舍。也难怪今村看不上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这样的片子对比起现实简直就是美化战争的浪漫爱情剧……
很震撼的紀錄片,徹底的戰爭反省。二戰在南洋倖存的日本兵奧崎謙三,超獨特但也很難拍。導演與被攝者的"紀錄片格鬥技"由此展開,旁人說奧崎瘋狂,或許吧,但重點上頭腦無比清晰,難忘他揮舞著殘缺手掌疾呼的模樣,片尾配上了太鼓聲,彷彿這奇人執拗的力量持續重擊觀者,逮著機會在大銀幕連看兩次滿足了
奧崎謙三認為可以尋找到真相的暴力也是正當和合適的,所以他就一直孜孜不倦去尋找「國賊」被處決的真相,哪怕是窮盡了一切。原一男的鏡頭介入顯得平和又唐突,然而又沒有渡邊文樹的那種粗暴。要是奧崎謙三當年遇上渡邊文樹或許會是相當的過激(當然是癡人夢話)。